哪里一样了?颜色,花纹,包括水钻固定的形状,都跟昨天的不一样好不好!难道在你眼里,是件绿色的都一样吗?”
章硕赞同魏冉的话,“好像比昨天的更绿一些。”
是了,凌燃的这件考斯藤跟昨天的不是同一件。
短节目名字叫初生,考斯腾的绿都是春天的那种嫩嫩的绿,带着春雨的水汽,好像可以揉得出汁水。
今天的自由滑节目却叫鸣蝉。
蝉,只有在夏天,才会隐在树冠里,慨然高歌。
而夏天,给人的第一印象,就是参天大树上遮天蔽日的浓绿。
所以凌燃今天的考斯腾上的绿色又深又浓,透着股清凉的冷意。
水钻的流光顺着他单薄的肩膀一路泄落至掌心,随着他肢体的舒展,如夏日暴雨后湍急的河流般波光粼粼。
很好看。
显得少年皮肤白净得惊人,如冰如雪。
杨琼光即使心里有偏见,即使觉得凌燃技术一般,却也不能否认,这个少年美得简直像是冰雪里生出的花,干净,轻灵又悠远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心里甚至生出与周誉相同的遗憾——
要是早点发现凌燃就好了。
周誉屏住呼吸,只想知道凌燃今天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。
更多种类的三周跳,还是……他能再上一个难度更高的二连跳?
音乐声响起。
不出意外,又是一首小提琴曲。
奥古斯托似乎格外钟爱小提琴。
他曾对凌燃说起过,小提琴丝弦颤动的刹那,就像是冰刀划过冰面,留下一道美丽的白痕。
凌燃其实更钟爱华国的乐器。
但奥古斯托的审美却是目前征服国际裁判的准绳。
凌燃摒弃脑中的思绪,在小提琴的乐声里滑了出去。
他在洁白晶莹的冰面上滑行。
黑色的冰刀踏出一个又一个连续的弧线白痕。
初夏的蝉在等待一场暴雨。
只有初夏的第一场暴雨降临,蝉才能扒开被雨水浸润的泥土,开始走向生命尽头前最盛大的蜕变。
乐音小小地跳跃一下。
凌燃手臂轻抬,右脚点了下冰。
像是崴了下脚的标志性动作让裁判和冰迷都小小地悬了下心。
他是要跳一个勾手的lz跳吗?
而凌燃从来不会让他们失望。
只一刹那,浓绿的身影像蝉一样倏地跃起。
他跳起来了!
一圈,两圈,三圈。
干净利落地完成了一个三周跳。
果然是六种跳跃最显眼的勾手跳!
轴心很稳!
落地也很稳!
这可是一个3lz!
“嚯嚯嚯!”
耿弘和他的小伙伴们激动不已地叫出声,可他们的声音轻而易举地汇入满场的喝彩声消失不见。
薛林远吊着的那口气一下就松了。
凌燃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三十的lz跳,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跳出来了?
甚至还转了半弧,卸好力才将抬起的左腿放下?
的确,场中的少年卸力时,笔直的长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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