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咖啡,另外一只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,就这样,他雪服上还有未融化的雪,一看就是刚滑回来中场休息。
那人还在和朋友闲聊。
绷带滑手a:“我觉得我那个横呲是过不去了,教学视频看了几百遍,学不会。”
滑手b:“先平地练,再上杆子。”
滑手b穿着宽大卫衣,手套摘下来放旁边,满手戴着各种做旧金属风格的戒指,头发染成白色。
潮得很。
绷带滑手a:”屁用。前天就是这样,上杆子就慌了,直接卡了个前刃,妈的手肘折杆上,我都不记得我后来怎么进的医院又怎么从医院出来的。”
滑手b:“那没救了,找人带吧。”
绷带滑手a:“谁?”
滑手b:“山上那位……或者戴铎不是也来崇礼了么?应该也没那么快走。”
绷带滑手a:“……兄弟,你有病吧,首先那位是ck俱乐部的人,不对付多少年了,被发现老子不得被开除出青锋俱乐部?”
滑手b:“你偷偷请呗,别让咱们俱乐部主理人发现不就行了,但凡你不说,我觉得那位也不会主动往外说。”
绷带滑手a:“6000块够我进两次骨科了……而且之前我听人说过,要不是特别近的徒弟或者朋友介绍,他不接临时课,得排队,还有基础要求――万一他说我基础不合格教不了我脸往哪搁?比他妈考清华北大都没那么严格。”
滑手b:“不一定,我听说他最近推坡也教。”
绷带滑手a:“谁?谁给6000块就为学个推坡?”
滑手b:“……也是哦,那你这雪季不出活你能睡着?”
绷带滑手a:“睡不着,硬睡呗。”
两人笑作一团。
听了全程的卫枝:“……”
一个字都听不懂。
卫枝开始质疑自己大概是来错了雪场。
没有教练,周围的人,要么语言不通,语言通的没有一个接地气的……脚也挤得很痛,甚至雪鞋这种鞋居然逃不开新鞋诅咒,她的后脚跟都有点儿磨到。
浑身上下从身体到心灵没一处愉悦的,她有点丧气。
正八百次叹气,就在这时,肩膀被人拍了拍,姜南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:“卫枝,我们谈谈。”
卫枝回过头,茫然地望着姜南风。
“老生常谈,你现在是怎么回事?”
“脚痛。”
“谁跟你说这个?”
“那我现在就是脚痛。”她强调。“超他妈痛,你雪鞋不磨脚么?”
“我不磨。我看你不是脚痛,是心绞痛。”
“……这都能成梗?”
姜南风懒得理她插科打诨,一脸严肃:“我问你,你今天早上掉毛丧头鸡的模样是怎么回事?我早就告诉过你,你那个宝贝师父是个大佬,你还不信……大佬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,神龙见首不见尾,徒子徒孙一大堆,上个课都得排队――”
“你念什么绕口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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