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　　“回皇上，”敖格俯身行礼，“奴才在那两个刺客身上发现了不少旧伤，看样子曾被人严刑拷打过。但据大阿哥府上的下人回报，两人来投奔时，一切如常，并未有受伤的迹象，而大阿哥也没有责难两人。那两人进府不久，直郡王府就被查禁了。”

　　“万岁爷，”顾问行从旁躬身道，“奴才曾在四爷府张起麟处听说过这帮江湖术士，因着四爷府与八爷府挨着，四阿哥对这伙人也注意了一阵。据当时张起麟说，八阿哥曾多次派人追逐驱赶这帮江湖术士，也想尽办法打探指使者。依奴才推测，怕是八阿哥的人暗地里抓住了这伙人，严刑拷打下逼问主使之人，一时不察伤了一人性命。”

　　“那，”康熙爷沉了脸色，看着在场三人道，“又是谁，指使那两个道人投奔胤褆，伺机行刺呢？”

　　梁九功、顾问行都不再吭声，敖格抿了抿唇道，“怕是猎园的尸体被人发现，匆忙之间才动了埋在大阿哥身边的钉子……”

　　“好，好，”康熙爷不怒反笑，一手捂住胸口，半天才透过气来，“让胤禛入宫，朕把胤褆的安全交给他了。”

　　大阿哥府

　　四阿哥带着镶白旗护军在昔日的直郡王府住了六天，大阿哥才终于醒转。

　　四阿哥遣退了屋内的下人，亲自端了温水喂大阿哥喝下，“大哥也是真敢对自己下手，这么重的伤，但凡出了一点岔子，就当真回天乏力了。”

　　大阿哥微微扯了扯嘴角，并未回应四阿哥的话，费了半天力，只吐出了两个字，“胤禩……”

　　“老八好好地呆在府里呢，”四阿哥坐回圆桌旁，“刺客都咽了气，死无对证。”

　　“没，没，”大阿哥紧攥着被单，“有，有活——”

　　“没有了，所有的活口都被我派人处置了，”四阿哥打断大阿哥的话，直直地盯着大阿哥浑浊的双眼道，“当然，大哥也不算白受这么大的罪。最起码，这一次皇阿玛分封诸位皇子，肯定没有胤禩的份儿了。至于你跟胤禩的恩怨，四弟会帮您了结的，您就安心在府中养伤吧。”

　　“皇，皇阿玛——”大阿哥按住四阿哥的手腕，眼中闪过最后一丝希冀。

　　“大哥你还没清醒啊，”四阿哥蹙了蹙眉，一手给大阿哥掖了掖被子，“皇阿玛不会来了，您也出不去了。您跟皇阿玛剩下的那几分父子之情，还是不要浪费了……”

　　说完，也不等大阿哥回应，四阿哥抽出自己的手，转身迈出了房门。

　　清醒的大阿哥愣愣地盯着床帐，眼中最后一点亮光倏然熄灭。

　　“主子，”四阿哥迈出门槛，迎上来的不是张保，也不是张起麟，而是苏培盛。

　　“你怎么来了？你这胆大包天的，好像好久没叫一声主子了，”四阿哥微微地弯了弯嘴角。

　　苏大公公傲娇地整了整自己的帽子，“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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