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摸着那只耳坠,轻叹一声,“这是当年她随我嫁进齐王府时,我母亲送给她的。”
孟言皱着眉头看着忍冬,默然道:“大概是她觉得愧对于虞夫人,所以来此谢罪了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虞清蹲下身,摸索着将金耳坠放到忍冬手里,对小满和兴儿道:“你们找人将她好生安葬了吧。”
回去的马车上,虞清情绪有些低落,或许是今日第一次来虞将军夫妇坟前祭拜的缘故,也或许是因为忍冬的死。忍冬算是从前虞府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,如今她死了,旧人一个也没剩下,虞清和过去的联系就只剩下一段回忆。
孟言明白虞清的心情,劝道:“日子总是要往前过的,旧人去了,还有新人,连晴服侍了你那么久,很是忠心,从今后就让她做碎琼居的管事丫鬟,她对你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。”
虞清听后不置可否,沉默半晌,才缓缓开口道: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身边的一人一物,都和你息息相关了。”
孟言轻笑地捏捏他的手,“我都是你的了,其他人自然也都是你的。”说着,孟言也不禁开始想起往事来,“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,你站在月光下,一袭白衣,怀中抱着一只黑猫,遗世而独立的模样,就像是画一样,一直刻在我的脑海中,久久不能忘怀,我当时就在想,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。”
“殿下冒冒失失的样子,确实是十分与众不同。”虞清想起初见的情形。
孟言往他身上蹭,有些窘迫和害羞,“我当时才十五岁,又没见过什么世面,是不是特别丢人,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。”
“不丢人。”虞清道,“很可爱。”
“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怎样?”孟言期待着看着虞清。
虞清端坐在马车内,想了想,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,“此人有些傻气。”
孟言听得愣了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他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地看着虞清,“我很傻吗?也不算特别傻吧,我去了重华宫那么多次,才被侍卫发现一次。”
“第一次见面后,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合作对象,后来才知道,殿下是一颗芝麻馅的汤圆。”虞清蒙着眼,也看不见孟言的表情,自顾自地说着。
孟言越听越不痛快,捞过虞清,手抚上他的腰就掐了一把,“你说我外头看起来白,其实是个黑心鬼吗?”
虞清腰上最是敏感,平日两人在一块,孟言一碰,他就直嚷嚷痒,要是亲上去就更是了不得。现下隔着衣裳,孟言力道不重,虞清还是痒的轻呼出声,他双手按住孟言作乱的手,辩解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把我放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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