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但始终还是迟了。
沉默半响之后，他轻声道：“我没救下他们，但是我以后会救下更多人。”
小洛莉转过来，认真地盯着亚瑟的双瞳，眼里盈着泪水。
……
芙拉蒂丝已经忙了大半夜，终于处理完所有人的伤口了，这也使得她草药袋里的草药消耗一空。
女孩随后就坐在沙莱娜的尸体旁边，揭开那张床单，凝视着老人已经开始发白的苍老脸庞。
“她们都没有资格继承这古老而伟大的知识，只有你，我亲爱的小芙，你冷静善良，细腻大胆。”
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，这些知识必须得到传承。”
“我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，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，作为古老知识的守护者，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将这项知识传承下去。”
前不久老师的话又浮现在了芙拉蒂丝的脑海里。
本来以为老师只是因为老迈而发出的喟叹，却未曾想，真的一语成谶。
对于这位共同生活了整整七年的老人，芙拉蒂丝将她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亲人。
她在父母那里都感受不到那种来自沙莱娜的关心——事实上，她的父母正是因为养不起她，才将她送给沙莱娜当学徒的。
女孩抬手拂过老人脸上的褶皱，拂过老人胸前被利爪穿透的血洞，两滴泪水无声地滴落下来。
她朝蜷缩在墙角的玛丽安娜看去。
神情冰冷而令人畏惧。
这个恶毒的女人，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！
这是她心里唯一的念头。
……
“亚瑟大人！醒醒！”
亚瑟感觉到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。
然后迷迷糊糊地就抬起头，睁开了眼睛。
杂货铺内一片灰亮，空气中有些寒冷的气息，看起来黎明已经到来了。
他稍稍偏了偏头，看到了身旁叫醒他的凯尔。小洛莉靠在自己的肩上，也睡着了。
亚瑟轻轻挪开，将小女孩放到桌面上，然后看向凯尔。
“大家怎么样了？”
“都恢复得不错，不过只有老葛朗台醒了。叫醒您，是因为镇民们都聚集到了屋外，我们需要您来处理。”
亚瑟当即朝屋外看去。
黎明那微寒的橘光铺洒在这片刚经历完血战的大地上。
杂货铺外，已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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