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联手吧。联手毁掉这个地狱,然后逃出去。”
严良良蓦地退后一步,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,身体剧烈颤抖着,棠越没有上前扶住她,静默地等待着严良良的决定。
严良良神情风云变幻,犹豫、挣扎、怀疑、期盼……种种情绪在心头交织成乱麻。
陶桃不是第一个跟她说要联手逃出去的人,第一个说要一起走的,是邹秀秀。
严良良信了邹秀秀,但邹秀秀转手将她给卖了。在约定的时间,在约定的地点,等来的是面色铁青的董大志。
山上村没有一个人可信,哪怕看上去稚嫩天真的七岁小孩都不能信。她被骗过不止一次两次,这条残缺的左腿就是她愚蠢的代价。理智告诉严良良,她不能再相信任何人,但是……
严良良抬眼看着棠越,棠越没有如以往那些骗子般,装出一副或是不谙世事、或是古道热肠、或是同仇敌忾的模样,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似乎她所提出的建议,只是随口一说,自己答应也行,不答应也行,甚至自己转头卖了她,她也照样无所谓——不、不是无所谓!而是……
自信!
掌握一切的自信,她是自信自己一定会同意?自信自己不会出卖她?还是自信就算被出卖了,她也能安然无恙?
或许……这次真的不一样!
严良良眸中慢慢燃起一点星星点点的火光,蛰伏在阴暗绝望之下的不甘灵魂,终是抑制不住对自由的渴望,一点星星之火,足以照亮黑暗。
严良良听到了自己孤注一掷的声音,仿似飞蛾扑火般的决绝——
“好!”
加料的凉茶被打翻了,棠越回朱家重新做了一份正常的送给田里劳作的村民们。
回朱家路上,棠越再次被人拦住,这次拦她的是村长的老婆——一个六十多岁的微胖女人,年轻一辈都叫她王伯母。
王伯母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金项链,项链坠子是一尊三厘米长的小金佛,村长老婆将金项链露在衣服外,见人就状似不经意地炫耀,说这是她儿子孝敬她的,老值钱了。
看到这条项链,棠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——空无一物。
奇怪,在陶桃记忆中也有一条项链的,铂金桃花坠子,是陶父专门定制送给陶桃的大学礼物,陶桃可宝贝它了,洗澡睡觉从不离身。朱母不识货,以为那是银做的,链子又细,感觉不值什么钱的样子,所以没拿走。那条项链跑哪去了?为什么陶桃的记忆中完全没提?
“陶桃啊!好巧啊,你也来散步?”王伯母脸上挂笑,客套道。
“是啊,好巧。”棠越随着王伯母的话头,跟她寒暄着。
客套几句之后,王伯母遮遮掩掩地说出了来找棠越的目的,原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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