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争辩，与它据理力争，试图让它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原因是老树很强大。
可能是老树遮掩了自己的气息，即使站在它的面前，陆河也分不清它的生命等阶。
不过他能感受到老树躯体上蕴含的蓬勃浩瀚的能量，至少百倍于他的那种。
按照巫师体系的划分，这棵圣树应该是成熟体的三阶或四阶的超凡之树。
因为传承之眼说过这个世界的位阶上限是四阶，所以大概率不会超过四阶。
另一方面，如果老树的生命位阶真的超过四阶，它也不会这样努力解释，早就直接一树根把陆河抽进母河去了。
当然不管老树是三阶还是四阶，陆河都不是很怕，只是关系到他是否有收获。
如果是三阶，他想找一些理由从老树身上敲一点好东西出来。
如果是四阶，那大概率要无功而返了。
因为植物系不同于其它超凡生灵，它们绝大部分都受到大地、河域或者其它生长环境的限制，无法自由移动。
所以在面对其他超凡者的时，即使位阶更高，也天然处于弱势。
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，直到陆河快要不耐烦时，老树才缓缓开口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一开口就拆穿了他的心思，不过陆河只是神情自然的笑笑，并不觉得尴尬。
“我要你的预言特性凝聚的树晶。”
陆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他一开口就是直抵树心的大招，当然没有忘记施加威胁。
说话的同时他的背后缓缓浮现出一团巨大的深红色火焰阴影，阴影正中间，撕拉一下睁开一个金色竖瞳。
老树的眼睛上的树皮瞬间挤在一起。
暗绿色瞳孔里的表情迅速变幻，愕然，震惊，不解，忿怒……
最后全都归于平静。
“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，但是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。”老树沉默了一会说道。
陆河点点头，收起身后的异象。
老树见状也不多说，片刻后，树皮上的大脸僵住了，五官迅速融入树皮中。
接着，老树的一根两人环抱粗细的分枝枯萎起来，大量的树条枝叶下垂干枯，叶片迅速变黑，卷曲，然后一片片的脱水。
很快，只有一根黑色枝条垂下来，悬在陆河的身前几步。
枝条的尽头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深黑色花苞，花苞缓缓开放，层层叠叠，无数花瓣展开，露出最里面深处的花蕊。
如同黑色的牡丹花，繁复而华丽细密。
突然，黑色花蕊中心一下滚落出一滴晶莹透亮的纯白色晶体。
陆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，上前伸手接住这颗晶体。
达到目的，陆河不想再多话，小心收起树晶，静静转身，消失在树林中。
过了很久之后。
老树躯体上那根极度枯萎的树干再次结出一个新的黑色花苞，花苞缓缓展开，里面绽放开来的是一只血肉眼睛。
眼睛盯着陆河消失的方向，充满怒火。
它不知道此人为什么知道自己可以凝聚树晶，还是预言系的树晶。
因为这是它们源自辉夜始祖的特性，几乎很少有其它生灵知道这种特性。
另外无数年来它不是没受过威胁，甚至有远比此人更强大的存在。
但是对它造成的损失却是排在最前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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