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个毯子给他们,他们只好两口子盖一个毯子了。他们住在我们和宋长文中间,他媳妇儿挨着我。海峰说:“对,你挨着郑姐,睡到半夜别让宋哥给搂去,明天早晨变成宋大嫂了。”又对宋长文说:“你晚上可规矩点,别睡得稀里糊涂地寻思在自己家呢。”他还警告大伙说:“警惕着点,都用半个脑袋睡觉,那半个脑袋留心窗户门的动静,以防偷营劫寨的!”
一直没吭声的宋长文憋不住了:“你们一对对的靠近点,别离那么远,还怕谁碰着谁咋的?整的走道都没地方下脚了。我夜里解手回来不管绊倒在谁的地方,可别说我耍流氓啊!”
我睡得正香,被海峰媳妇儿扒拉醒了,让我陪她去厕所。我知道她叫错人了,就悄悄跟她出去了。到了院子里,她发现跟在后边的是我惊奇地问:“怎么是你?”“你叫的是我嘛。”“啊?他倒便宜了,回去我得把他弄醒。”她边说边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一对过完夜生活的邻居走进院来,和我们走个顶头碰。女的吃惊地说:“怎么,发生什么事情了?已经夜深了,你们为什么还不睡觉?”我告诉她:“我们已经睡醒一觉了,而你们呢?”“啊?啊哈。”她挽着丈夫的胳膊走进家门。
我多么希望这甜蜜的回忆能变成现实继续下去,然而,乌兰乌德的中国集体户已成为历史。我们的人都哪去了呢?我只好先奔市场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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