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以默喝酒了,身子随着风雨的肆虐而飘摇不定。
从第一滴雨水跌落在竹叶上之前他就已经立在这里了,大雨落了半个时辰,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脚下像是生了根须。
“安研,我们两个人……怎么就走了如今的这样的田地?”
程以默勾了勾唇角,眼眸中醉意沾染了苦涩,一圈圈痛意袭来,扎的他忍不住揪紧了心口的衣衫。
安研的温软,安研的倔强,还有那日安研在和欢北苑好着孩子时候看自己的那个眼神……
一想到这些,西楼这个地方就像是被高人划过封印的邪魔之地,程以默怎么都迈不开步子。
如今,程府上下人人尊他敬他,可他想见的人自始至终不过的就是一个她罢了!
那么多的爱夹杂那么多的恨,纠缠成了一团团横冲直撞的烈火,程以默如今也说不清自己跟安研之间究竟还剩下些什么。
若是放手,心有不甘;若是不放,他真的怕有一天会亲手将安研碾成渣土。
如果是以前,他醉酒之后定会遵循本能冲上西楼将她压在身下,而如今,他却开始迟疑,不敢移步。
安研,若是你恨便尽情的来恨我吧!
余生,哪怕是就这么站在楼下看着你房间里温热的灯火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,也是好的。
无论如何,我不会放你走!
又一道闪电凭空劈落,安研定睛再看的时候,程以默原本立着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。
在那一瞬间,安研心里忽然就空了,发了疯的探出身去拼命的找寻他的身影。
若是有一天的,程以默又这样凭空消失了,她要怎么办?
闪电滚过,程以默是身影出现在了十丈开外,他定是察觉自己,所以离开了。
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被夜色顷刻间吞没,安研忽然双手掩面蹲在了地上,手中的“绳索”悄然滚落!
能困住她的,从来不是深宅高墙……
翌日,雨势虽减,却依旧是细雨蒙蒙,程家祠堂前早已摆好了阵仗。
程以默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,端坐在主位上,虽然除了几分军装之外的杀伐,但仍不失让人肃然起敬的刚毅。
画椿坐在主母的位子上,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得体。
较之画椿,坐在次位上红桑面色青白,一直瞪着祠堂的入口,如坐针毡。
“时辰到了,把四姨太请上来吧!”画椿开了口。
安研在前,两个士兵在后,缓步而至。
她对于周遭的阵仗视而不见,一双目光一直盯在程以默的身上。
程以默跟以往时候无意,肃冷,淡漠,不怒而危。
红桑瞧见安研一双眼睛黏在程以默身上,恨她狐媚至极,暗自揪着衣襟攥紧了拳头。
“罪妇程夏氏,残害子嗣,心毒意冷,今日烦请祖宗降罪,但行家法,以儆效尤!”画椿昂首,不卑不亢,主母风范拿捏自如。
“趴下!”画椿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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