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白着脸，哑着嗓子跟叶十三道歉，“抱歉叶先生，是我太着急了。”
“光是道歉就没了，周德旺你的诚意我可看不见。”
叶十三看似好整以暇的说着话，可话语里面的潜藏含义，却让周德旺冷汗都冒出来了。
叶十三这是要逼他用更实质的方式来道歉，而让叶十三消气的方法……周德旺甚至不敢往下想。
见到周德旺脸上流露出来的犹豫，叶十三的声音都冷了几分，“怎么，不愿意？”
他叶十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，周德旺这出尔反尔的行为，已让叶十三感到了不满，如果连一点道歉的诚意都看不见，想来这合作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。
“不，”周德旺态度瞬间坚决了不少，“只要叶先生你说，我都一定做！”
“刚刚是哪只手递的合同，自己动手砸了吧。”
叶十三一边和周德旺说话，另外一边也在观察着莫立的神情，手上的力度悄悄松了些。
他虽然确实看不惯莫立的所作所为，但好歹也是上京的人，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，只怕会给江家带来不必要的祸端。
所以啊，这麻烦还是能少一桩就是一桩。
砸了？
周德旺神情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右手。这要是真砸下去，疼痛难忍不说，这日后的生活恐怕都会受到影响。
“叶先生，换左手行不行？右手真的有些不方便。”
“好啊。”
面对周德旺的商量，叶十三居然还破天荒的同意了。
反正叶十三今天只是想给周德旺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，让周德旺记得，这份合同究竟是谁给他的，至于是左手还是右手，叶十三根本不在意。
周德旺找了个布塞在嘴里，以免自己因为疼痛咬到了舌头，右手拿着一块乌黑的砚台。
这砚台在办公桌上可是很有分量的存在，要是不小心砸在脚上，脚趾都会肿上好多天。
周德旺一狠心，眼中闪过一抹决然，抓着砚台就狠狠地往自己的左手上砸去，一下又一下，声声入肉，连一旁听着的莫立都忍不住头皮发麻，浑身起码鸡皮疙瘩。
狠人啊！
周德旺可真是一个狠人！
居然愿意为了博得叶十三的原谅，自断一手，这要是换做是他，铁定做不出来。
直到整条右手都软塌塌的垂在身体一侧，周德旺这才停下来，满头是汗的看向叶十三，似乎在询问叶十三的意见。
叶十三摆了摆手，“罢了，这一次就先不跟你计较，但若还有下一次，周德旺，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好。”
周德旺点头点的飞快，生怕叶十三又回心转意。
经过这一次的教训，周德旺也不敢再做任何惹叶十三生气的事情反正只要有叶十三在，所有的麻烦都不算是麻烦。
但是他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叶十三对他的信任，只怕在这一次的事情中已经消耗殆尽了，后面想让叶十三重新信任自己，难度只会更大。
莫立在半空中早就看傻了，这周德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？为什么非要听一个上门女婿的话？对方还有本事弄垮天辰集团不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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