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的心愈发难以平静，段嘉然主动打破尴尬：“为什么这个螺里什么也没有？”
他眯起一只眼，隔着一段距离努力往海螺里瞧。
赵亓侑很给面子地作出回应：“因为这是个空壳。”
话音落下，空气停滞了片刻。
段嘉然：……
“咳，原来如此。”段嘉然快速地点点头，放弃这个话题，将海螺收进自己的口袋。
赵亓侑才是真正的直A吧，这天聊的！
两人已经走到相对热闹的区域了，路边渐渐出现了当地市民摆的小摊子。
“好多人啊，估计都是外地的。”听见独属于闹市的声响，段嘉然心终于落下，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围在一个胖乎乎叔叔的摊子旁，兴奋地提议两人过去看看。
赵亓侑方才偏身躲过一个夜市里过于兴奋的人，察觉到段嘉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，顺着他的手指望去，那一片仍然人头攒动，有一小块被十来个人围着看，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去嘛去嘛？”段嘉然语气里充斥着好奇和期待，远远看着那个叫卖的胖叔叔的肢体动作就让人觉得有趣。
赵亓侑并不想凑近拥挤的人群，可对上段嘉然闪烁的眼神，他立马败下阵来，好脾气地应下：“你喜欢我们就去。”
段嘉然突然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神，还被他语气里的无奈弄得有些脸红，搞什么嘛？怎么用这种声音和他说话。
夏天真是让alpha都变得奇奇怪怪了。
段嘉然摸了摸自己“因高温”而滚烫的脸颊，没再多想，兴冲冲地奔到摊子旁，看清大家围观的物品不禁微张开嘴。
“亓侑快来！”段嘉然往回跑了几步，拉着人重新挤回人群前排。
“你看，好大颗的珍珠！”段嘉然小声惊奇地说道。
胖叔叔的手里端着个被清理干净大张开的贝壳，里头摆的主角公是一颗硕大的珍珠，还未经打磨过，并不正圆，但直径却快有两厘米长。
若是在专门的珠宝店，也不是不能见到这样大颗的珍珠，可这只是在海边的小摊子上，的确稀奇，不过真假难辨。
果然，有人发出了质疑的声音：“你这珍珠要圆不圆的，要卖假货你也找个真实一点的吧，这珠子黄不拉几的，还装珍珠？”
胖叔叔却一点也不恼怒，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望了一眼这位购买几率几乎为0的潜在客户。
他叹了口气，举起珠子好声好气地大声解释：“我今晚最后一遍说了啊！一般真的珍珠都不是正球形的，而且这不叫黄不拉几，这叫伴色。再胡说我也不解释了，解释一晚上了，反正你们这种不懂的也不会买，懒得说了！”
话音刚落，围观群众中穿出窸窸窣窣的笑声，提出质疑的人恼羞成怒：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！”
胖叔叔头也没抬，小心翼翼地把珠子又摆了回去：“聪明的人都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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