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住的帐篷,是萧洵受伤后,晋王体恤他为方便他养伤,特意腾出来的一顶,目下只有他一人使用。
进入后见一个年轻男子躺在床榻上,空气中是熟悉的药味,夹杂着淡淡血腥。
傅彦行神情严肃,低声道,你去看看他。
涟歌猜想到这便是下午那位以身饲虎救了晋王的人,轻手轻脚过去坐到一边,搭脉诊疗,片刻后道,失血过多。
萧洵醒着,启唇低低叫了一声,眠眠。
涟歌大惊,自然听出他的声音,可眼前之人面容全然陌生,她心中闪过数种念头,眼眶却是红了,哥哥?
哎,是我。萧洵握住她手。
此情此景不便多言,涟歌默默将他的伤药换好,什么也没问,等萧洵睡着以后,又跟着傅彦行出了帐篷。
回到自己的营帐,她才小声道,陛下不解释一下吗?
她已然怒极,连行哥哥也不愿叫了。
傅彦行无奈一叹,想将人拉过来说话,涟歌却没动,他不敢用力,只好自己坐过去,压低嗓音道,你哥哥他,在为我做事。
涟歌颔首,等他说下文。
你也见到了,是很危险之事。他不知怎的,觉得有些难以启齿,我需要他尽快取得晋王信任,却不知他能做到这一地步。
涟歌抬头看他,眼眶里水雾升腾,迅速凝结成晶莹的泪珠,咬了咬嘴唇,问出她一直害怕却不得不问的问题,那只老虎,是陛下安排的吗?
傅彦行心中一紧,立马否认,不是!
涟歌沉默着,不知信了没有,一双眼平静的,直勾勾的望着他。
傅彦行抿了抿嘴,急了,真不是我,我
涟歌心里乱的很,打断他,我信你。
她上次说过,只要他说的,她都信,他没说的,她也不乱猜。但这回见到萧洵那副模样,她心里痛到极点,那是她最亲近的兄长,却成了这副样子,她怎能平静。
涟歌越想越难受,眼泪连成一串粉然滚落,傅彦行被她哭得心也化了,忍不住伸手想抚一抚她的眉眼,被她偏头躲开了。
傅彦行有些执拗,用力将人箍进怀中,任她泪水沾湿衣襟,低语道,是行哥哥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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