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的时候，毕牧笙对他轻声说了一句什么。
好像是说喜欢他，不过他没有当真。
床上的话，他向来都是右耳进左耳出。
这么大个人迎面走来，毕牧笙当然也不可能做到忽视。
只用看那一双腿，不用抬起头来，毕牧笙就认出了对方，他脚下的步伐忽的一顿，表情也在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。
他机械的继续朝前迈着脚步，手指更加用力的捏着袋绳，乃至指尖泛白。
霍磊和毕牧笙擦肩而过的一瞬间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忽然伸手，拉住了毕牧笙空出来的那只手。
这个动作，让两个人都是一愣。
毕牧笙内心惊慌失措，面上却还是强忍镇定的抬起头，看向霍磊。
霍磊回过神来，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符合自己一贯的作风。
他放开那人的手，看着毕牧笙那双阴郁好看的眼眸，“我是毕导这次电影的投资人，毕导知道的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嗯，那毕导这次好好加油。”
对于已经不再是包养关系的人，霍磊一向不会再谈之前的事。一来怕对方难堪，二来他自己也不是念旧的人。
因此，霍磊很好的，把自己为什么会拉住毕牧笙，找了一个很好的原因。
他是毕牧笙这部电影的投资人，也就可以理解成是毕牧笙的老板。
叫住他，让他好好拍戏，是说的过去的。
简单生疏的对话过后，霍磊若无其事的走向了电梯。
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，毕牧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，死死咬着唇，身体微微颤抖，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些别的颜色。
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，毕牧笙像是不顾一切的拔腿转过身来，朝着霍磊的方向跑过去。
可惜，电梯门已经关上，他连霍磊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到。
毕牧笙像是疯了那样，他敲打着电梯的门，不知从何时开始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动。
又从激动，转化为死一般的寂静。
恢复冷静的时候，毕牧笙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缺失理智……
他疯了，他竟然想叫住霍磊。
他想问霍磊，愿不愿意今晚上再睡一次。
他甚至想好了理由——各取所需。
不是因为真的想和霍磊发生什么，只是因为，他想和那个人多呆一会儿，哪怕只是再相处一晚。
可是没有这个机会。
毕牧笙提着买来的啤酒，郁郁寡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。回到房间以后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像是呗抽走了所有力气，开始哭了起来。
霍磊还是那个霍磊，可以每晚都换一个人，在解决完生理需求以后云淡风轻，若无其事的离开。
他还是那么遥远。
如童年时飞走的风筝，一去不回。
……
第二天拍戏的时候，许倾之发现毕牧笙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。
他知道毕牧笙一身都是阴郁的气质，在粉丝眼里素来有阴郁小王子的称号。
但，和昨天不一样的是，毕牧笙就连工作态度都有点敷衍。
毕牧笙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，不然绝对不会忽然转变成这个样子。
戏拍到一半，毕牧笙忽然喊停，说要去趟厕所。
正好许倾之也想去。
许倾之不敢和毕牧笙一路，毕牧笙对他不友好，他也没必要腆着脸凑上去。因此，毕牧笙离开了一会儿时间，他才前往厕所。
从卫生隔间里出来的时候，许倾之看见站在洗手台前的毕牧笙。
都已经碰面了，许倾之想了想，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道，“毕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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