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感。
就像是……经历了什么打击以后，涅槃重生！
整个人从内而外都变了。
没有了软肋，没有了感情，什么都不再在乎，什么都不再坚守。
更让人不敢忤逆。
小橘子冷汗直流，用尽所有勇气道，“皇上他让奴才对摄政王说……”
“他可是说，本王禽兽？”
权九卿低垂着卷翘纤长的羽睫，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，声音里不含情绪。
只是仔细听来，却有一种没睡好的疲惫。
也仅仅只是没睡好的疲惫罢了。
可听不出来，权九卿还会在乎许倾之怎么看待他。
心已死，一腔热血都冷了。
昨晚上做了他早就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，如今不想后悔，也没机会后悔……既然不后悔，也就是一往无前，随心所欲。
自然不想再在乎许倾之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，什么样的态度。
还不等小橘子否认，权九卿的声音就冷冷的响起，“你不用告诉本王他想说什么，翻来覆去无非就是怨我恨我。”
“你回去转告皇上——”
“自今日起，纵使他再捅本王一刀，本王内心也不会再有半分波动了。”
小橘子愣愣的，实在搞不明白摄政王为什么会这样说？
皇上要说的，不是什么怨恨的话呀！
“摄政王，你误……”
“够了！你住嘴！”
权九卿的眉头不耐烦的蹙了起来，“本王还要上早朝，根本就不在乎你要说什么！”
小橘子：……如果真的不在乎，又为什么会这么情绪激烈的不让他说？
说到底，摄政王这样抗拒听他说话，不就是因为，心底其实是害怕的么？
害怕从他嘴里听到，皇上对他的怨和恨。
小橘子抬起头来，之见之前还站在他面前的那道身影，已经很快的走到了前面，把他甩在了身后。
眼看着摄政王就要进入金銮殿上早朝，小橘子再也顾不得什么性命之忧，一心只想完成皇上的命令。
他一咬牙，朝着权九卿的方向跑过去。
终于追上，小橘子再次跪在地上。
“皇上说他愿意为摄政王你当牛做马！”
小太监尖锐的嗓音清晰的响彻在宫道上，不止权九卿，就连权九卿身边的侍卫太监们，也都听到了。
权九卿正要动怒，可是听清楚小太监说的话，不悦的神情瞬间愣住，僵了一僵。
笼在紫色衣袖中的修长手指，不受控制的拢了拢，白皙的指尖轻颤。
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。
小橘子得到机会，立马一口气把许倾之的话吐了出来，“皇上说，只要摄政王你不废除他的帝位，他愿意为你当牛做马，听从摄政王你的一切指令。”
“你可以对他……对他随心所欲，做任何事……可以随意欺负他。”
重度紧张下，小橘子舌头仿佛打结了似的，结结巴巴。
权九卿静静的站在太监的面前。
神情内敛复杂，让人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情绪，看不出喜怒。
半晌后，权九卿薄唇轻启，“你确定皇上是这么说的？”
“任由本王欺负？”
何谓欺负……
……莫不是昨晚上那种。
听到摄政王这么问，小橘子隐约有些不安。
皇上今早上是怎么说的吧？他应该没有记错……
于是小橘子底气十足的应，“是！”
说完，小橘子对着权九卿磕头，替许倾之求情，“奴才，奴才恳请摄政王不要废除皇上的帝位！奴才虽然人微言轻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皇上他真的知错了。”
“今早上皇上刚醒，就把奴才叫进寝殿，慌里慌张让奴才来向摄政王转达那些话。皇上他现在肯定很想讨好摄政王你，摄政王你就原谅他吧。”
“摄政王你怎么对待皇上都可以，可千万别冲动，废除了皇上的帝位……”
……
乾清宫里，正躺在龙床上修养身心的许倾之，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。
许倾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，捂在被子里自言自语道，“朕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？”
难道是小橘子办事不力，没有拦下权九卿……
系统欲言又止。
好像不是小橘子办事不力。
是小橘子用力过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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