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熟，自然不会被道德约束，法律的话他们更是懂都不懂。
想到这里，我犹豫了。
江宗城久久没得到我的回答，也朝我看过来，语气比对杨凝氤说话时缓和了许多，“小宁，你大嫂说得是真的吗？你大胆地说，别担心什么，我要听真话。”
我权衡了片刻，点点头，“川川是自己跌落进水里的，山山担心弟弟，跳下水去救川川。”
听我这样说，杨凝氤明显松了口气，眼里绷紧的神情减轻了许多，她刚才紧张得两只手交握着贴在小腹上的手不停地摩挲着，生怕我多说些什么对她不利的话。
她朝我投来感谢的目光，唇角甚至带了一丝笑，“谢谢你啊，宁鸢，谢谢你肯对爸爸说实话，就知道你人好，我没看错眼。”
什么意思，合着我还会对江宗城编假话？
这种时候，她还能笑出来？虽然那抹笑很淡，可还是刺痛了我的眼。
我狠狠瞪了她一眼，警告道：“你先别高兴得太早，最好祈祷山山和川川没事，如果他们有事，我们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杨凝氤像是被噎了一下似的，伸手按了按胸口没吭声，只是把目光朝荷塘深处看过去。
荷塘里，江鹤棣已经找到川川了，正抱着他往岸边游过来。
川川眼睛紧紧地闭着，脸色因为缺氧已经发青。
杨凝氤急忙跑到岸边，一脸焦急的模样冲江鹤棣伸出双手，“快，二弟快把川川给我，让我看看川川怎么样了？”
江鹤棣抬手把川川递给她，她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，伸出手指摩挲着他的小脸大声哭起来，“川川你快醒配啊，我可怜的孩子，你快醒过来，千万别吓唬妈妈啊！”
这是故意做给江宗城看的。
刚才我把山山送到岸上来的时候，她的表情可是相当冷漠。
家庭医生给山山做完心肺复苏，又给他做人工呼吸，山山吐出几口脏水后，缓缓地睁开了双眼。
我心里松了口气，目光移到川川的脸上。
杨凝氤抱着川川，走到家庭医生面前，“快，快救救川川！”
家庭医生从她怀里接过川川，给川川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嘴里的脏东西，紧接着按压他的胸口，给他做心脏复苏。
从川川落水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分钟了，即使抢救过来，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，一想这里，我心里难受得紧。
那可是佟梨的儿子。
没多久，救护车从前院开了进来。
医护人员用最快地速度把山山抬上担架，接着抬进救护车里，又把川川也抬上担架，往救护车里抬。
抬进去后，医护人员继续给他做心脏复苏。
杨凝氤跟着也要上车，江宗城拦住她，冷着说：“你不用去了，我去，你哪都别去，就在老宅里等着。”
他这是不信任杨凝氤了。
杨凝氤一脸焦急，“爸爸，山山和川川都是我儿子，他们醒来要是看不到我，会着急的。”
江宗城眸色更冷，满眼不悦道：“怎么，我说话不管用了？”
“不是，我只是担心两个孩子。”
“别废话，乖乖在老宅给我等着，如果你敢跑，就让杨家替你兜着！”
这是警告杨凝氤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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